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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粗人。

【All逍】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1

好几天前许的愿,为了还愿我仰卧起坐了。

All目前包括了俞遥朱保忌棣,老阳当然牌位不倒……排名不分先后,再多杨伯伯扛不住我也扛不住了,虽然韦一笑是第一男猪脚但韦一笑真的没有!(滚),集齐七条冷CP可不可以召唤一次广场舞。

现充繁忙所以周更党;瞎编历史剧纯属胡扯;每次后面都不一定有;牌位不倒彩旗飘飘就是我的爱了。

前情请见“杨左使独自美丽”合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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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阴荏苒、岁月如梭,洪武二十七年冬至时节,武当山已白雪累累。山势险峻,层层叠叠的针叶林直入云霄,在阴霾的苍穹间泼下负重挺拔的墨痕。此时当是正午,湿滑的山路正有一人上行,此人看似年迈,速度并不甚快,似还嫌山路曲折,走不了一段便要扶石喘息。眼见得针叶林渐近,他照脸抹了一把雪,佝偻着背勉力撑持。这一段崎岖险峻山路足足花费了两个时辰,等到针叶林开阔、泉水浮冰兮兮,天色也从淡黄变为了灰绿。

武当山门并不宏伟,门缝清漆还有剥落,倒配得上开山祖师邋遢道人的风格。此人握了握门上的铁环,脱下草帽才发现竟是个老和尚。这和尚确实是老,不仅背已伸不直,头顶都长出了蹙深的皱纹,混合着草黑雪泥,着实也干净不到哪里去。老和尚摸着门说:“又快三十年啦……”门前正有青年挑着水路过,看到这个形貌怪异的老和尚,放下水桶合十鞠躬问:“大师何处去?”

老和尚一路颠簸,实已使出了棺材板的力气,青年如此重礼,也只能还礼弯腰。他刚一动身体,青年人忙上前扶住他道:“大师不必多礼,天气不好,看您路途乏累,还是歇歇再说。”他一碰老和尚的胳膊,老和尚臂上便自一股柔和之力传来,外柔内刚、转圜自如,使人精神都为之一振。

老和尚的脸上现出喜色,他本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之辈,倒是在耄耋之年难以心如止水:“少侠好俊的太极功夫,老和尚不才,姓彭名讳莹玉,正想拜见贵派掌门。“

青年被他夸赞,耳根里略微泛红,腼腆倒和他的功力不甚相当。青年道:“啊呀前辈久仰。掌门近日闭关,不知何时才能打扰。前辈千里迢迢上山,能否询问前辈何事?“

彭莹玉低头不语,来得早不如来的巧,他重又合十弯腰道:“既如此老和尚冒昧,不知张真人……“青年不等他说完即肃颜正色:”祖师爷神仙云游去啦,我在这山上长大,到如今也只见过祖师爷三四面。“

彭莹玉叹了一口气,他一目已瞎,另一目浑浊不清、此时满是苍凉之色。彭莹玉道:“少侠,不瞒你说,二十多年前,老和尚在这里,还有幸受邀过两场喜酒,一场喝成了、一场却没有。白云苍驹、红粉骷髅,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。那场喝成了的喜酒,老和尚还和坐席上头打趣道:‘如今你是张真人平辈,莫要他日更瞧不起我等。’人人皆笑。当年……还是好时光。“

彭莹玉佝偻着背,独目中似要淌下老泪。青年扶住他的臂膀,面上颇有共情。彭莹玉虽老耳朵未聋,听见他迟疑着道:“前辈刚才提到的……可是我外公?”

 

大雪初霁,枝头雪花拂过破旧袈裟,纷纷然如簸箕倒棉花。彭莹玉借了青年之力,这最后一段路走得大为轻松,自然要赞叹武当梯云纵轻功之妙。青年边搀着他边说道:“前辈,其实刚才见您形貌,我心下便有几分猜测,昔日前辈们的故事,我也听了许多,像您号称智计无穷胆色过人,是不折不扣的大英雄。正是您这样许许多多的大英雄,才终于驱逐了达虏,还我汉人河山。我生得晚,每每听说前辈们的故事,都很是遗憾。”

他嘴里说着很是遗憾,面目上却一片平和。彭莹玉笑道:“什么大英雄,一开始都是没饭吃了、逼得狠了才要造反。你外公倒不是如此……你外公有否和你讲当年的故事?”青年摇了摇头:“外公不提当年的事。说起来我还是他带大的,我想他是不愿我多入江湖。”不等彭莹玉接话,青年又道:“前辈,我都懂,外公爱我。风风雨雨、恩恩怨怨,就终结在我一人身上罢。”

青年边说话边脚下加力,转眼已快到武当院舍门口。他与故人并不相象,面目文静、敦厚内敛,其质还有几分更似当年的年轻教主,而安宁随意、大智若愚犹有过之。彭莹玉在山路上站定念了几句佛碣,含泪闭目道:“甚好、甚好。”

青年也在他的身边停下,默然一会忽然开口道:“前辈,待会你见到我外公,还请你不要提起一个人。”彭莹玉心下一颤,几乎将一路上转了千百遍的名字脱口而出:“教……还向贤侄请教。”青年叹了一口气说:“是范爷爷。”

彭莹玉愣了一愣,许是年老脑慢,过了一刹才领会到:“……可是昔年我教光明右使范遥?”青年点了点头,黯然道:“范爷爷前年过世,外公因此大病一场。虽有掌门师伯援手,如今也大不如前,还请前辈体谅。”他还未说完,忽然感到掌中一松,彭莹玉竟已下跪。只听彭莹玉高声道:“范右使一生命苦,勘破肉身迷诡、惟有其节如钢。你与我教苍生皆有大恩大德,彭和尚已老,这一生敬你是条汉子,给你磕头了。”他老迈的嗓音说到后来已是哽咽,咚咚咚在残雪泥地上磕了三个响头。青年也不禁眼眶泛红,安慰他道:“前辈你不要难过,范爷爷应是早年有恙,壮年时又自毁身体……他后来都有外公陪着,走的并不伤心。”

上得最高层,眼前豁然开朗。四周青瓦砖墙肃静整洁,青松环绕、虽承积雪重压而不弯腰,与二十多年前彭莹玉初来时比,更多了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。不远处灌木里时远时近似有小童嬉戏之声,过不多时跑出来两个身着道袍的孩子,只有三四岁,扬着红彤彤的小脸,嘴里奶声笑着“找不到、找不到……”噗噗地撞进彭莹玉怀里。

彭莹玉一手一个搂住,见到有人拨开灌木朝自己而来,眼上还蒙着黑巾。彭莹玉先看到的便是白发,粗粗一眼,已是白多黑少。身旁的青年叫道:“外公!”彭莹玉心下凄然,前尘仿若隔世、往事一幕幕情怀翻涌,少年时见,人比寒梅更胜,仿佛就在昨天。彭莹玉只能忍住一揖道:“杨左使,你可……安好。”

杨逍摘掉黑巾,眼角皱纹已深,只有眼眸依然洞穿一切雪亮。彭莹玉听见他低沉嗓音,多年未见实令人怀念。

杨逍淡淡还礼: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说乎?”

 

路途劳累,彭莹玉进得厢房便即坐下,他虽不是粗人,毕竟也是豪爽江湖之辈,来来去去从不拘小节。厢房偏僻干净、陈设简单,窗外挂着几件洗过的旧衣,桌案上还有翻开的书册,一切与寻常人家殊无二致,找不到一点江湖驰骋、红尘风流的痕迹。门内唯有衣架上的灰黑布袍还算略新,颜色身量看起来却不似。彭莹玉一走神间,杨逍已递杯道:“喝茶。”屋内没有一点酒香,茶也并非优等,只有新雪融成的水才飘来一点清新气。彭莹玉恍然间觉得自己不远千里来见到的并不是杨逍,而只是寻常的山间隐士,岁月催人老,昨日之日连自己都已不知道。

不管怎样,该说的话还是要说。彭莹玉理了理思绪,放下茶碗道:“杨兄,你我多年不见,本各安天命,相遇红尘、相忘江湖才是我辈潇洒。但彭和尚此来,确有一事和你商量。”杨逍略一点头。彭莹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,感觉眼前人就如浸了水的丹青,左比右比也和记忆中重叠不上。彭莹玉肃声道:“此事相关……教主。”

杨逍似乎很久才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词,久到彭莹玉以为他都忘了。杨逍说:“教……主?”彭莹玉道:“正是。教主归隐前,嘱托我等另择贤能,可这世上豪杰虽多,怎及得上教主当年年少英雄、恩同再造。朱重八上位之后,与内借杀功臣之势肃清我教,与外假北伐之力搜寻教主。他只要天上地下空前绝后,就只有他一人是大明,其人真是千百年一遇之枭雄,我明教、哼哼、何等有幸。”他几十年来都不喜皇帝为人,昔年韩林儿廖永忠之事早已看透,如今提及仍然直呼其粗鄙时名讳,说到激动处,不妨年事已高连连冷笑。

杨逍并无他的情绪,清茶还烫,他还等着去化些雪水:“教主神功盖世,又有敏敏郡主攻伐谋略,传言皆是妄语。”彭莹玉听他娓娓而来,真心实意而毫不动情,不禁怅然。旧日之事、教主之心没有十人知晓也有八人看破,“我会回来找你”言犹在耳,可一切都譬如朝露,敌不过世事无常。

彭和尚驰骋江湖,如今背已弯了,还留得这一点壮志。彭莹玉道:“教主本出世之人,意在逍遥……”他突然想起青年的叮嘱,“遥”字出口才觉不妥,看杨逍神游物外不以己悲,才继续道:“但教主宅心仁厚,处事一时难决,人心诡诈,何处才是世外仙乡。”他顿一顿叹气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
 

“朱元璋立太子后,宠爱有加,更召大将蓝玉辅佐、以继大统。太子宽仁体贴,更似其母马氏,颇得人心。而徐达常遇春皆死,蓝玉终得重用,带兵北伐。洪武二十年,朱元璋命几路大军讨伐北元太尉纳哈出,又差部下劝降。纳哈出思前想后,终敌不过中原之金银财宝温柔乡的诱惑,亲率二十万大军在辽东大宁投降,招降者正是蓝玉。席间纳哈出的部下乃蛮说了一则逸闻,言者无心听者有意,军营里到处是朱元璋的耳目,此事很快传至南京。”

“乃蛮说的逸闻是:一直以来东北边的高丽国都是蒙元的属国,蒙元为拉拢控制高丽,频频以公主和亲。朱元璋虽逐鹿中原得胜,高丽却并未称臣,仍依附北元。高丽地处偏僻,前些年却传了点奇闻,说是有一年冬,高丽全境极北之地竟整季无雪,皇室羸弱也无妙策,到得春来便瘟疫四起。那高丽蕞尔小国,能有多少百姓,眼见得病如燎原十室九空。就在这当口,民间竟出了一位神医,收治之人不仅药到病除,就是气绝死尸也能还魂三日。一时间高丽传言纷起,都道是摩甘卡拉下凡拯救苍生。高丽国王听闻,便欲将那神医召至宫中授以大医官。那神医却神龙见首不见尾,只留下几则治病良方便销声匿迹。”

“听得此传闻后,南京便不断派探子入得高丽,还与高丽大将李成桂通了声气。几年过去,期间蓝玉大军进入北元腹地,在捕鱼儿海大破元军,北元皇帝在逃亡中被世仇所杀,哎,成吉思汗黄金家族就此灰飞烟灭,雄鹰再也飞不起来啦。”

彭莹玉感慨一声,仿佛再见一百五十余年前草原上一往无前的骑兵,虽是仇雠,显然他内心也极佩服成吉思汗英雄无敌。彭莹玉接着道:“外患虽暂除,内忧却更甚。蓝玉为人跋扈心疏,招降纳哈出之时便已不快,更没能将乃蛮之逸闻告知皇帝,姓朱的疑心如此之重,岂能不记,此一着已经走错。后蓝玉歼灭北元,名震朝纲,与太子君臣相合,如若就此下去修身养性,倒也可能并无大碍,错就错在,唉,天命弄人,太子竟然早死。”

“太子死后,数年经营毁于一旦,想那朱元璋也心痛不已,竟不顾反对,将太子位传于其孙。据称凉国公蓝玉仍不知收敛,来年便遭了屠刀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这一杀又是上万人,傅友德王弼等均不能逃。想那蓝玉也一世豪杰,最后不过是一张人皮。此番杀戮至今未停,功臣良将几乎屠尽,值此当口,高丽却传来消息,李成桂竟已找到那神医。”

彭莹玉见到杨逍握杯的手动了一动,遂振奋精力继续道:“那李成桂也是奇才,多年来都以公正善战、优待贫苦得名,在高丽得下层拥戴、声望甚显。不知是忧心时局还是故布疑阵,忧忧然竟也得了重病,据说他神前许愿:如若天神再赐二十年阳寿,必心怀苍生,造福百姓。如此感动上苍,终于是遣了神医与他治病。李成桂不满高丽皇室久矣,此人野心极大,正想乘着北元灭亡投奔朱明,对高丽皇室依附蒙古人早已是阳奉阴违。那高丽国王也是昏庸无比,此时竟还向朱元璋索要辽东土地,不成竟便发兵,真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。但此次领兵者便是李成桂,李成桂心知此战绝无胜算,搞不好自己一世英名一条小命都要赔在这里。俗话说狗急跳墙,李成桂虽不知南京来的探子为何频频问那神医,却知道此事必定关乎前途性命,就不知用了什么肮脏奸计,竟将那神医囚住,随同大军一并进发辽东。料他到了边境,必定阵前投降,将神医献上,以讨朱元璋欢心,抵消高丽有眼无珠之罪。此刻……此刻李成桂军已快到铁岭……”

彭莹玉掩饰不住内心激动,身上的袈裟都在微微颤动:“老和尚本以为此生再也难见教主一面,谁知……谁知……”他连说了两个谁知,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。杨逍走上前来把住他的肩膀,彭莹玉道:“只怪我等无用,明教四散离析,我也早成了废人……”杨逍道:“怎知神医便是教主?”

彭莹玉定了定神,杨逍在他肩膀上的手虽不冷,却多少显得无力。彭莹玉道:“韦一笑探得,那李成桂家眷中有孩童戏耍,戏耍之物乃是……圣火令。如无此物,朱元璋必也不信。”杨逍微微笑了一笑:“韦蝠王?”彭莹玉不知他笑意为何,点头答道:“正是。蝠王个性乖戾、行踪飘忽,一别过后多年不知其行迹。但他终究放不下我教放不下教主,此间情由,多半由韦一笑并我辽东残余教众探知,只是……”他不等杨逍相询便叹气道:“韦一笑亦年事已高不比曾经,早年走火入魔的寒毒虽除,吸过这许多人血,毕竟于体于德皆有所缺,如今他这一场奔波,半身重又走火僵硬,要不是如此,也轮不到老和尚来这一趟。”

杨逍的手并未离开,彭莹玉听见他不紧不慢的道:“活着就好。故人还曾有信?”彭莹玉笑道:“韦一笑那老货倒是看得开,说道若能重见教主,便再让教主治一治,治得好也就罢了,治不好就去学那铁拐李,也快入土的人了,挖坑时都能直接插进去。其余诸位,唉,说不得至纯心性,历经轮回大彻大悟,前几年突然钻进布袋不吃不喝,大笑圆寂;铁冠兄别后再无消息,想是也已在世外修仙得道;冷堂主倒是有趣,学那晋人嵇康巍巍然山之将倾,脱了袍服打铁为生;至于周副帮主……”提到周颠,彭莹玉难得打了个趣,“真是想不到,万万想不到,这副尊容、这等泼皮顽性,竟在老朽之年,讨了个便宜媳妇,虽非沉鱼落雁,也是中上之姿。这真是一朵……一树梨花压海棠,老和尚实在看不懂。”他顿了顿又道:“如今这半截入土的,还活着的都已赶往铁岭。天涯海角,俗世一场,只求……”

杨逍的发梢就在彭莹玉的眼前,那多过于黑的白在如此近的距离触目惊心。彭莹玉闭眼道:“只求死前再见一面了。”

他浑浊一目中老泪满盈,听得杨逍沉默半晌,终于道:“钱可以么?”彭莹玉愣了一愣,许久才想穿他问的是用钱是否可以打通关卡救人。杨逍竟在想这办法。彭莹玉沉吟道:“不是不可。朱元璋同化北元臣民,用的就是怀柔之计。如今李成桂自己也不知这神医何用,其手下必也有高丽国王的亲信,要是贿赂得当,说不定就能找到教主军中所在。”他知道杨逍虽不屑金银,但绝对不缺,靠着他头脑经营光明顶几十年也盈余不少,否则断断支撑不起各处起义。杨逍退了回去,彭莹玉看到他在厢房中走了一圈,还翻动了床铺上叠得整齐的衣襟。

杨逍坐回座椅,无奈笑了一笑:“在哪里我……记不清了。”

 

天色已晚,彭莹玉自到别处休息,明日一早又待启程。房内房外悄无声息,只有山风吹得袍襟猎猎作响。杨逍坐了片刻,还是起身出了房门。门外苍松下站着一人,清癯瘦高,灰黑衣袍迎风飘荡,此人却仿佛扎根于山石之中,山风愈劲而愈不动如山。

杨逍道:“俞掌门。”自张三丰得道云游,俞莲舟接任掌门已二十多年,门下山清水秀,泰山北斗,也当得起一声祖师爷。俞莲舟站着不动道:“此次闭关、幸有所悟。如运用得当,复你八成当可期。”

杨逍道:“俞掌门好意。世事非不能为,乃不得不为。”他过了一会儿又道:“袍襟我已洗净,别忘了拿。”

俞莲舟素不喜多言,此刻也只有两个字:“保重。”再无后话。

 

第二日天晴,积雪仍漫山遍野,滴水之声伴着淙淙清泉,在武当山门外弹出离别清音。此去山高路远、大漠风尘,浑不知将奏响何曲。杨逍与彭莹玉出得山门,远远见到一人朝自己微笑,正是四侠张松溪。张松溪尚还神清骨秀,鬓发却也已星星斑白。张松溪递出一块石印道:“武当并无什么信物,这是掌门自身书印,还请杨先生不吝收下。”他停一停又道,“此事就是我武当之事。掌门已经下令,武当弟子有见此印者,当得倾身相助。另有弟子英杰十数人,皆已奔赴辽东。朝中亦有信奉我武当宗义者,都可活动。掌门既在此山,定保一山子孙后辈平安,还请无忧。”他见杨逍接印称谢,便也抬头。山顶处云雾间似有一人站立,望之形如苍松。张松溪叹道:“二哥无儿无女,孓然一身,从小到大,唯有对自己人真心爱护。杨先生,盼你归来。”

他见到杨逍也没多言,袍袖展处,对着山顶徐徐一礼。积雪溅开落叶,随溪水东流而去。

 

TB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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