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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粗人。

【大二/All】圈养实录 10

关于三观喂狗的意思是:人尽可睡(差点打成人尽可夫233),人皆可杀,真神经病就是要这么屌! 

看我中指打字( ̄∇ ̄)凸凸凸凸凸! 
 
 
十 
 
 
丁修拎着帆布袋走在跨江大桥的桥沿,大桥还没有建完,连着城市繁华的这头和沉寂的那头。这一边的不夜城倒映着江水,那一边的工地伸展着崎岖蜿蜒的钢筋脚手架。他的电话响了,铃声还是一首童声的小苹果。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,怎么爱你都不嫌多,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……”奶声奶气可爱得很。

来电显示只闪烁着一个字:“X”。丁修说:“喂?”  

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处理过,又或者是声道有问题,有一种不像是人类的苍白又沙哑。电话里说:“拿我的东西,还要杀我的人,这样的英雄我还真有点喜欢。”

这声音还是笑着说的,说喜欢也好像是真的喜欢。丁修趴在栏杆上说:“没有啊,我心情不好。昨天听了首牡丹亭,老太婆80岁了,她断气,我还断了肠呢。”

电话里说:“有意思,是哪个大师?”

丁修说:“是山西里旧弄改造废墟里的疯子,你去,要报我的名号,否则她还不唱。”

电话里沙沙的笑着说:“好,我承你的情。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,帮我这个忙,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。”

丁修看着桥下不夜城的的灯火说:“嗯……”电话里说:“这件事对你来说,简直一点都不难。”  

丁修没有说话。电话里继续说:“三天后,替我杀一个人。” 

丁修说:“谁。”一阵大风吹过,桥墩上帆布袋里的金属叮叮作响。

丁修说:“警察啊……”  

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变远了:“我懂,钱可以翻倍,全都先给,你觉得好不好?”

丁修也笑了。丁修说:“你客气了,当然好。” 

电话里说:“那多好,最重要的是,心情要好。”

那边“嗒”得挂断了电话。丁修趴在栏杆上,号码闪烁着,他的手指一松,电话悄无声息的掉下去,过了很久很久才似乎从桥下的江水里传来几不可闻的波澜。 
 
沈炼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卢剑星的家里睡觉,第一次是被天杀的起床铃吵醒的,第二次是被天杀的门铃吵醒的,第三次,就是今天,是被天杀的手机铃吵醒的。 

至于为什么都是天杀的,简直问也不要问,不!要!问!  

沈炼气鼓鼓的摁下电话,电话那边却是周妙彤。周妙彤似乎还是偷偷打的电话,在那边用力压低了声音说:“喂……你在哪里呀?” 

结合昨天发生的事,想到周妙彤最后还眼巴巴看着自己上了车,这个问题实在是……太难回答了。大早上的沈炼脑子还没转那么快,只好捣糨糊说:“在……外面。怎么了?”

周妙彤竟然没搭理这茬,小声又小声,用一种沈炼几乎听不见的分贝说:“表叔……死了!”

沈炼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是猛得被人砸了一废铁:“什……什么!”  

周妙彤抑制着自己喘气的声音又忍不住八卦的本性,竹筒倒豆子的小声说:“啊呀,我也是刚知道!还是要好的保安和我讲的……说是表叔是中枪死的!一枪毙命呢!你不是昨天还跟他走了吗,这事情现在只有妈妈和我知道,妈妈也是慌得六神无主,我去找了妈妈,跟她讲这个事情我们谁都不要说啊!不说死无对证的啊!你放心,妈妈怕死,已经给我唬住了,不会说的。而且上面好像知道是谁干的呢,都没有出来查……你这事看来是没人知道,揭过去了。你昨天……昨天跟表叔怎么了啊?”

沈炼提着一口气的同时又松了一大口气,故意杀人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。沈炼说:“没……没怎么,我和他说我不干了,他同意了,没想到出去的路上保安被拦住了。” 

周妙彤心慌意乱的也没细想。周妙彤说:“哦,那就好。不过这死胖子平常凶恶得要命,没事就占人家便宜,拉不到客人的就打,打都给他打坏了好几个,恶心,死了活该。”这事儿讲完了周妙彤的心神就回过来了,真还挺出气。周妙彤换了副口气,用另一种特别关心的口吻说:“那你后来……干什么去了啊?”  

沈炼简直连闻都能闻出手机那边周妙彤的表情,可是这个问题简直怎么回答都是个死。说好了不!要!问!……沈炼卷着被子,尽量镇定的说:“妙彤,这个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 

周妙彤说:“啊?他不肯负责啊!他瞎子还是肾亏啊!太监吧!不要脸!我跟你说,男人都是这样的,你告诉我!我找他去……”  

沈炼简直浑身都肾亏了:“不不不不不!不是这样的!”

周妙彤说:“那是哪样啊?你起不了床了啊?不管怎么样吧,反正是他不对,你别骗我呀,这个事情呢,我身经百战。昨天我就看出来了,瞧你那样就知道,你可喜欢他了,简直恨不得被他压倒这样那样,软成一团。哎呀,我们认识这么久,你平常冷艳艳的,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好这口呢,早知道你口味这么重……”  

沈炼真的就差给教主跪下了,沈炼急吼吼的说:“妙彤,我吃饭去了……下次见。”慌不择路的挂了电话。刚泄了口气,一回头只看见靳一川也醒了,正如痴如醉的伸着头在五厘米外听着。 

沈炼把整个脑袋都蒙进了被子,打算死也不出来了……靳一川很理解的拍了拍拱成一团包子的被子,靳一川说:“二哥,其实这个事情呢,也没什么奇怪的,我倒觉得你是有谋略的呢……这么说吧,进呢你把他骗了,可以养我们还有房子住,虽然公务员也没多少钱吧房子也不大,可是稳定啊,总算有个窝,吃他几年再说,退呢你还可以要挟他猥亵未成年,你没听小朱说执法人员犯罪罪加一等立马双规嘛,多少也能讹笔钱,二哥你真是牺牲我一个,幸福我们俩,太感人了。”  

就昨天要是靳一川没当缩头乌龟,沈炼也不至于提起昨天晚上就是“不!要!问!”三个血血红的大字。沈炼气得把被子一掀说:“谋略个屁!牺牲个屁!你有谋略你干嘛不去牺牲!” 

靳一川摊手说:“我没问题的啊,虽然吧这是委屈了我点儿,可问题是我去牺牲二哥你肯不肯啊。” 

这话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个道理。沈炼反正浑身都是枪眼了,只能重新把被子一蒙当鸵鸟。靳一川当他是默认了,趴在他身上说:“二哥,我说句实话吧,我师兄不是什么好东西,那警察也就是个岳不群,你们不是一路人……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过得开心……” 

卧室的门突然开了。靳一川和沈炼都吓了一跳。来的既不是小朱,也不是楼下巡视的警察,正是卢剑星。沈炼整张脸都变白了,又红了红。靳一川还担心自己“岳不群”三个字给听见了,目不斜视的装单纯。 

卢剑星却没有看他们。卢剑星本来一早就上班去了,到晚上也不一定回来。他走到沈炼旁边,拿起刚才沈炼打电话的手机,翻开照片库。照片里正是沈炼昨天拍的那叠账单报表。卢剑星的手里也正拿着这些照片的影印件。卢剑星指着上面的名字说:“这是哪里来的?”

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。指着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母:“X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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